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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岑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和高楼,心里一片茫然与悲伤,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除了泪水,他再找不什么用来祭奠他的爱情和年华。

辗转了许久来到了客运站的岑歌,看着这满满登登的客车时刻表,却找不到一个能去的地方,每一个字眼好像都张着大口,嘲笑着他被晏冷养得像只家养的兔子,跳不出晏冷的手掌心。

晏冷,你真狡猾,悄无声息地成了我戒不掉的瘾,我学会了你所有的小动作,学会了不再讥诮地笑,学会了习惯总有一个你在身边唠叨着要我吃饭,可我一个晃神,你却走了。

这一瞬间,岑歌心里万念俱灰。

而那个狡猾的晏冷呢?

他狠命地灌着酒,不管宋人良怎么劝他,都无动于衷,好像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眼前这杯酒一样。

岑歌,你爱我吗。

他问着自己,可他想,他一定问不出口。

岑歌问他,他在他心里算什么,可岑歌,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呢?

当我说我要去jūn_duì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当我在外面常常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心疼过,哪怕一丝也好。

岑歌,你的心里,真的有住过一个晏冷吗?

岑歌,当我摔门而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你有没有想追我回来?哪怕想过也好。

晏冷一杯杯地灌着那最烈的酒,神智却万分清醒,他心里放不下,让他要怎么才能醉?!

宋人良一面扶着晏冷,一面给调酒的项雷使了个眼色。

“晏冷,晏冷!有什么事你说,把自己灌醉你就有出息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喝,我就把你扔这儿,我可扛不动一个醉鬼!”宋人良也有点生气,接着项雷的电话,说晏冷一个人在这儿给自己灌酒,他放下一堆的事儿立马就跑到这儿来了,结果一来,就看着一个穿着家居服、大拖鞋的晏冷坐这儿喝个没完,问他什么,也一言不发。

“哥……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这心,怎么这么疼啊。”

第85章故地

最后,还是宋人良把晏冷送回了清野。

晏冷的那一声哥,叫得他心里一疼,他真的想知道,那个岑歌究竟是什么人,能把让晏冷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这个人,他见过晏冷疯魔的样子;因为这个人,他第一次听见晏冷说他后悔了;因为这个人,他看着晏冷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因为这个人,晏冷露出了从不曾给人看的脆弱。

岑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人良的眸色深了深,看着晏冷醉得不省人事却依然紧锁双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岑歌了。

“老六,给我查,岑歌在哪儿。”

“是,大哥。”

青龙门情报的一把手,曲六,如果说项雷是青龙门的刀,薛子木是青龙门的盾,那么曲六就是青龙门刀前的斥候、盾后的支撑。

宿醉难醒,而被一场场梦境魇住的晏冷,更是难以逃离。

直到第二天黄昏时,晏冷才难受地揉着太阳穴醒过来。

“岑歌……”话一出口,就猛然顿住。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个他,哪里还有别人?

晏冷自嘲地笑了一声,何必呢?往日里最期待的一觉醒来就有自己最爱的人在枕边,或是把明明醒了却非要装睡的他薅起来,佯怒嗔怪的样子,每每让他心动。

结果自己非要发这一通邪火,没有了美人,也没有了偶尔能讨来的一个早安吻,晏冷,你是不是疯了?

重活一回,不过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失去和愧疚,现在失而复得了,你不去感谢上苍,好好珍惜,非要跟一句话较真,晏冷,你是不是有病?

晏冷皱了皱眉,昨天他说的话确实太重了,岑歌该有多伤心啊,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岑歌可是不好哄啊。

晏冷想,他要先去试探一下岑歌的态度,不管怎么样,他只要低头认错,任打任罚,岑歌总是会原谅他的。

晏冷悄悄地溜到岑歌的房间门外,着呼吸,听着岑歌房间里的动静。

没有声音。

晏冷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门。

空无一人。

这一瞬间,晏冷只觉得有一柄大锤狠狠砸在头上,他有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晏冷冲出了门,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门,一个一个找了所有的柜子,岑歌,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别玩了,我认输,你快出来吧……你快出来啊!

“岑歌!岑歌!岑歌……!!!”任凭他喊得如何声嘶力竭,除了回声,没有人回答他,那仅有的回声衬托了他的可笑。

当他回到岑歌的房间,不死心地去找每一个角落,却更加清楚地发现,岑歌的箱子不见了,所有的证件都不见了,岑歌走了。

晏冷颓然地坐在地上,这一刻,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个房间里,他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岑歌存在过的痕迹,就好像岑歌从未出现过一样,就好像,他的重生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坐在地上好久,直到天都黑了,晏冷才起身,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整个人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岑歌,我错了,可我还是不能放你走,我要找到你,当面问清楚,你还爱我吗?

如果你还爱我,我们就再也不分开,如果你不爱我,那我只能,用尽一切手段,让你爱上我,哪怕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等得起。

“晏冷,你是不是在查岑歌?”对面是宋人良。

“你有他的消息?!”晏冷瞬间惊醒,翻身坐起,仿佛刚才那个瘫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昨天中午,他先是到了客运站,但是他又去了火车站,他好像买了去……”宋人良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原以为岑歌会是一个还很单纯的学生,或者是个傍上晏冷的家伙,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决绝。

“他……去了哪儿?”晏冷也意识到岑歌去的地方怕是不一般,可他还是要问出口,是他把人逼走的,他就要负责把人追回来。

“……拉萨。”

晏冷心头一震,随即挂上了电话。

这么远的地方,岑歌,你是真的不想再看见我了吗?

晏冷还是追了过去,只不过,岑歌坐的是火车,他是乘的直升机,他必须比岑歌提前到那里,他再也经不起任何一点的变故。

和他同去的还有宋人良和成。

“晏冷,你既然这么喜欢人家,怎么非要把人家逼走了?”宋人良有些好奇,他是真想知道晏冷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了岑歌,都愿意设计出战场事故这种事来,什么事能比这更严重啊?看看,把人逼去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