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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异物的感觉让他觉得紧张和防备,可他实在不忍心让晏冷忍成这个样子,他们已经在一起快十年了,可直到今天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他们两个人都忍得太久了。岑歌抗拒着自己的本能,努力放松,甚至将腿张得更开。

晏冷本来就忍得辛苦,那根手指被慢慢松开,他只觉得好像在被舔shi,欲望硬得发痛,他只能一边描摹着岑歌的眉目,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一边渐渐探进去第二根手指,轻轻旋转,细细的水声让岑歌的脸更红了,也让晏冷几乎再也忍耐不住。

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如果直接进去,岑歌的那里一定会受伤,他不想让他疼,再也不想让他受伤,所以,他只能咬破舌尖继续忍着,忍到岑歌能够放松,却不管自己已经痛得难熬。

岑歌强迫自己忽视后面的不适,逼着自己放松身体,却在抬眼看到晏冷时吓了一跳,煞白的脸上全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在往下落,原本好看的眉目变得有些狰狞,唇角都在抽搐,全身也绷得死紧。

岑歌松开一直紧紧抓着床单的手,试图半抱着晏冷,却在扯动后面时被一下突如其来的刺激得难耐,半声呻吟脱口而出,又强行将剩下的半声死死地卡在喉咙里,作为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晏冷被这半声呻吟刺激得更是难耐,他只好耐着性子又慢慢探进第三根手指,超出极限的刺激让岑歌一下子绞紧了后穴,晏冷再也没法进去一分一毫,一边是难耐的岑歌,一边是早已硬得发痛的欲望,晏冷整个人就像快要炸开了一样,他甚至想跑去冲个冷水澡,可他的手指还留在岑歌的身体里面,进退维谷。

在岑歌渐渐放松后面的时候,晏冷试着想要抽出手指,却刺激得岑歌愈加绞紧,彼此都欲火焚身,难以忍耐,小晏冷上面甚至渗出了露珠。

“进、进来。”岑歌用手遮住眼睛,明明已经连耳朵尖都红了,却说得痛快,后面也跟着艰难地放松了些。

晏冷慢慢探进第三根手指,然后低头吻住岑歌,吻得二人已然意乱情迷,忘却了下面的痛楚难耐,晏冷趁机将手指慢慢抽出,然后抬起欲望一点一点插了进去。

“呃”手指和那里的感觉完全不同,晏冷的手指修长,只是在手掌和指腹处带了些薄茧,可那里却是粗粝不平,岑歌几乎无法再忍受,紧紧地抱着晏冷,两个人拥抱热烈,吻得凶残,只是晏冷却将他全部的温柔和忍耐都给了岑歌,哪怕难熬得他几乎想要大声嘶吼,可他却只是不动声色地低声安慰着岑歌。

“马上就会好了……”

“放松点……”

“岑歌……岑歌……”晏冷就这样在岑歌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念着他的名字,用最温柔缱绻的声音让岑歌渐渐难以自持,陷入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然后……两个人在一道白光中,一起到了天堂。

“晏冷……”

“晏冷……”岑歌几乎在半梦半醒中念着晏冷的名字,不管是苦痛还是愉快,他只想和这个人一同承担,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终于,两个人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了彼此,在他们的世界里,有一个人,便已经是全部。

他们的爱情,是两个人的。

第39章南河

期中考试后,在老师们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区区的期中考试考完就松劲”、“你们已经是准高考生了”、“你们以为高考离你们还远吗?他们已经考完了,下一个就到你们了”之下,这些“准高考生们”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人生得意须尽欢,所以他们决定,这个周末去灵宝山郊游,在高考冲刺前最后逍遥一回。

整整二百人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灵宝山的上山路上拉得好长好长,放眼望去,冲在最前头的就是足球队的那些家伙们,定要争个高低上下,拼了命地往山上冲,后面竟然还有小姑娘一边害羞,一边喊加油。只有晏冷和岑歌还慢慢腾腾地在往前挪着,坠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也不顾总有小姑娘对他们暗送秋波和美目涟涟。

如果说晏冷是个长相方正的型男,岑歌是个冰冷邪魅的帅哥,那么他们两个人穿着同款的衣服走在一起,就是美丽事物的二次方,是确确实实地赚人眼球的存在。

“岑歌?”以岑歌的分数,只要不出现严重的失误,绝对是国内的大学随他挑,可任他冥思苦想,却还是没法从岑歌一丝不苟的日常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直到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

“……嗯?”岑歌正在专心致志地登山,虽然身边站着的人是晏冷,可他的脑海中却总是不时地浮现出走马灯一般的一幅幅的场景,想起了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那个他还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带着他一起登山的样子,事隔多年,他几乎都要记不起那时候那个男人的样子,可他却永远记得他们两个人超过了一群又一群的登山客,当站在山顶的时候,林文佑蹲下身,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们,一定要做人上人。

“想好要去哪个大学了吗?”晏冷却不知道岑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想这么多,反正和岑歌一起并肩上山,他可是无法平静。

“……京城大学,你呢?”岑歌停了三秒钟,说出了一个在晏冷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岑歌的反问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回答,这要让他怎么回答?在他的计划里,他唯独忘记了要怎么在这个时候和岑歌解释这件事。

“我啊……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喽,这还用问吗?”晏冷几乎是从纷乱如麻的思绪中硬生生地挤出了这个无比轻松的回答,也在岑歌的意料之中,可若不是岑歌还没有回过神来,单单看着晏冷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他就能猜得到,晏冷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刚才他说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谎话。

可岑歌没有发现,晏冷却开始心绪不宁,无论怎么压制,告诫自己要镇定,在岑歌面前都无法忽视心里那淡淡的焦虑。

该怎么办呢?他不知道。

时间过得很快,这二百人本打算野餐的小火苗被山顶的一阵狂风熄灭,这二百人又狼狈不堪地火速下山,一个个的都是小腿肚发抖,没有疲力尽,也是腰膝酸软了,可他们又实在舍不得就这么结束这高考前的最后一个逍遥的夜晚,于是在几个好事分子的鼓动和其余人的默认下,在送几个家教比较严的女生回家后,他们决定,去游南河。

站在南河大桥上,吹着阵阵凉风,男生都对着这静静流淌的南河水敞开了怀抱,即便他们都炽烈得像火,他们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祥和宁静。

灯火点点地映在南河上,随着水波的荡漾变得有些模糊,而这一刻的江州也变得那么让人捉摸不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