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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覆盖着的温热奇迹一般的带走了疼痛,季淮茫然从巨大悲恸的情绪抽离出来,连暮安的抽泣让他回过神,他转了个身,把小孩抱进怀里,“吵到你了?对不起,继续睡吧。”

他的手一下一下顺着连暮安的背,让他平复下来,乖乖又进入了梦乡。

虽然睡着了,连暮安拽着季淮衣襟的手却没有松开。

翌日。

“你哭了!”连暮安说,

“你也哭了。”季淮说,“原来是真的,你没睡够就会哭。”

“闭嘴,不准说!”连暮安张牙舞爪。

“那你也保密,好不好?”季淮笑着,“我做噩梦被吓哭,说出去很丢人的。”

“噩梦?”连暮安皱眉,“可我听到你的哭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是很痛苦。”季淮诚实点头,“我没办法解释原因。但是暮安,谢谢你那时在我身边。”

连暮安嘴张了张,脸微红了起来,偏头做瞧不上眼状,“哼,爱哭鬼。”他又瞥了眼季淮,“以后再哭就滚到我身边来,我要笑话你,听到没?!”

季淮摇头,这个不直率的小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以为之前已经足够乱了,结果每码出新的一章,我就又突破了自己的下限……

不管了!我要让他们长大了!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今年九月,季淮上高中了,他中考的成绩很好,所以直升s大大所属高中s高。

夏日的炎热似乎能将教室的气氛烘烤得更热烈,尽管他们都是彼此还不熟悉的高一新生。这个年龄段段孩子似乎对同龄人有着天然的熟络,一会儿的功夫就能聊得火热。

季淮来得比较早,他一进门就选择了教室角落的位置,为的就是能避开鸟群一样嘈杂的人圈。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周围全是陌生人,欢声笑语进到他的耳朵就变成针刺一样难受。他今天才知道他原来讨厌喧闹,可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会是鸟群中的一员才是。

周围投来的视线居然让他浑身发冷。季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无助的想,为什么要看我?我哪里不对吗?

他没办法做到大方的看会回去,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自从第一次头疼后,他就变了,变得只能胆小的考虑自己的缺漏。

事实上,没有人对他怀有恶意,看过来的人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男生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皙,五官俊秀,但却一直抿着唇,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子,让他们有些好奇。

季淮的头疼得几乎让他没办法维持表面的面无表情,他忍不住去拿包里的止痛药,去买的时候医生说不能长时间的服用,可他不能离开这些小胶囊,日益严重的偏头痛是在将他往崩溃上逼。

然而他摸空了。

季淮的心猛地一坠,他又翻了好几遍,确实没有。

对了,今早他发现之前的药已经吃完了,想着在路上买新的,但季苏闹着要吃s中路上的早点,季淮只好带着她去买后才来学校,买药的事给忘了。

季淮心想完了,他可能会疼死。

在偏头痛还没严重之前,他还能强迫自己入睡,这样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痛了。现在根本没办法睡着不说,这还在课堂上呢,当了这么多年好学生的季淮完全没有在课上睡觉这个念头。

他想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绝对会有止痛药。

他想是看到了希望,按着太阳穴站了起来。

因为疼痛,他的脸色从白皙肉眼可见的褪成了吓人的苍白,而且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形一晃,热心的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同学,你没事吧?”说着他伸手想扶一扶季淮。

季淮却是在碰到自己的那瞬间将手往后一,很明显的抗拒的动作,他的声音虚弱而冷淡,“我没事。”

想扶他的人被他这态度浇熄了热心,讪讪道:“哦。”

冷漠,不喜欢别人靠近,高岭之花……

一句话的功夫季淮就被打上了各种标签。

他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走出了教室。

脑袋里像是养了一只刺猬,季淮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个小动作会让疼痛更上一层。

他不知道医务室在哪。

各种恐慌将他包围,他几乎要窒息。

他的脚步踉踉跄跄。

“哎呀!”

季淮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人。

”抱歉。”他艰难地说。

“没事……”被撞到的人揉着脑袋,抬头,才看清眼前的人,惊喜道:“季淮?!”

季淮眯着眼,才认出来,居然是张沫沫。

张沫沫看到他非常开心,整个人瞬间散发出光来,她忍不住笑着说:“你在哪个班啊?是不是二班?你成绩那么好肯定在二班。我在一班呢,好可惜咱们不能再在一个班。”

季淮缓缓呼出一口气,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走?这都快上课了你去哪儿?”张沫沫疑惑地看着他,这时她才察觉季淮的脸色很不对,整个人的状态也和平常不一样,她担忧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难受。”

”我没事。”季淮机械一般说。

“这怎么能叫没事?”张沫沫不由分说扶住了他的胳膊,“我们去医务室。”

这小姑娘的力气日益增长,现在的状况季淮还真没办发挣开她,不过多亏了她,季淮总算来到了医务室。

简单地跟校医说明了自己偏头痛的情况,季淮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止痛药。服用后过了一会儿,头疼如退潮般慢慢散去。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发现张沫沫居然还在,正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谢谢你带我过来。”季淮轻声说。

”你有去看过医生吗?”张沫沫问。

”没必要,偏头痛又没办法根治,吃点止痛药就好。”季淮说。

”可你的样子看着比偏头痛严重太多了。“张沫沫皱着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这两年吧,没睡好的话就会疼。”

“两年?”张沫沫的心酸疼的缩了一下,这个男孩竟然已经在这样的疼痛中忍受了两年。

季淮笑了笑,“也不是每天都会疼,今天可能是我不大适应新环境所以被刺激的。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了。耽误你挺多时间的了,我再缓缓,你先回去吧。”

可张沫沫却没有放心下来,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季淮的时候,那时这个人像带着暖阳,身上有光却不会灼伤靠近的人,面向尚未熟悉的同学们时落落大方,让人生好感。可现在他居然说会因为不熟悉的环境而刺激得头疼成这样。

但看着他享受平静一般闭上眼,张沫沫又问不出那些问题,只好低声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