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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的说起来:“那是一个雷雨天,孤大概是四岁……”

总体而言,是一个宫廷恩怨情仇的故事。

皇子在雷雨天被皇后设计,引诱到树林玩耍,皇子的母妃为救皇子而被雷劈而死,事后,皇子母妃并未因救下皇子性命而被封更高一级的谥号,反而因看管不力被治罪,剥夺妃位。而皇后只是被宫禁三月,后来更是让皇子在皇后名下抚养。

而皇子从十岁那年得知真相之后,就变得无法无天,任性妄为起来。

对于皇家阴私,子期无可评论。

“你想让我说什么?”子期侧身问他。

“孤只想听听你说话。”皇子撇嘴说道。

“你不觉得孤可怜?”“就不能同情同情孤吗?”皇子追问道。

“你都能讲出来了,应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子期回答。

“老师又不是别人,再说了,孤只同你讲过。”

“你真的觉得可怜?”子期反问道。

皇子撇了撇嘴。皇子心中想着,他只想拉一点同情分呢,哪曾想,老师根本不吃这一套。

“等你成为孤家寡人的时候,再说可怜这回事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皇子跟在子期身后,摇头晃脑的说道。

子期拿起书卷敲打皇子额头,“从明天起,正经看书。”

皇子捂着脑袋,装作很痛,等瞥到子期走远,才大叫道:“老师,等等我。”

深夜,御医被紧急召唤。

皇帝丢开咳血的帕子,打断御医的诊断,问一旁的太监总管:“皇儿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好休息。”

每逢雷雨天,皇子身痛,他是心痛。

当年,那场宫闱祸乱造成的震荡至今还尚有影响。

“寡人还能活多久?”

“多则五月,少则三月。”御医回道。

他壮年离逝,多年无子,也是那场祸乱造成的恶果。

皇帝挥手让御医离开,太监总管一边服侍皇帝喝药,一边禀告皇子的事情,最后告诉了皇帝一个好消息:“殿下接受陛下安排的暗卫。”

听完太监总管的禀告,皇帝点头道:“该立太子了,明日,就议这件事吧,你去给宰相通个气。”

第60章思无邪09

朝乾殿。

这是子期第二次踏入,也是子期和皇帝第三次见面。

子期尚未来得及打量,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一般人嗅觉恐怕闻不出来,但是子期在攻略上一个系统任务的时候,曾经在东宫里每日每夜都是浸染这些药味。

子期无需再过打量,就能猜测皇帝身体不佳。

而皇帝又刻意隐瞒,只能说皇帝身体状况绝对称不上多好。子期这边想着,脸色却未变。

这时,皇帝坐在御座上,把奏折放在一边,笑着看向子期,夸赞道:“你教导的甚好。”

任性妄为而顽劣的皇儿居然能开始明辨是非,懂事起来,这对不久于世的皇帝而言,是最大的慰藉。

子期推托道:“是皇子聪慧。”

皇帝浅笑道:“朕有意立皇子为太子。”

说到这,皇帝似有若无的观察着子期,却见子期脸上并无有多大波动。

皇帝心中不由得喟叹,他果然没看错人。只不过,想要寻找辅佐皇儿的栋梁之才,他还需再考验一番。

此等大事,必须斟酌。

子期不知皇帝心中所想,却从皇帝的只言片语中确认推测,皇帝的确是命不久矣,恐怕要为太子上位铺路。

这么多年,未曾立唯一的皇子为太子,至少有两个考虑。一是为了锻炼皇子;二恐怕是为了保护皇子,以防遭人陷害,这其中必定会另有隐情。

子期暗自揣测之时,皇帝却突然道:“朕想给你赏赐,放你去肃郡做肃郡的郡守还是太傅之位?”

“你无需现在给朕答案,等立太子的那天再告诉朕。行了,你退下吧。”瞥到太监总管的发青的脸色,皇帝让子期退下。

子期一边走,一边沉吟。

年纪轻轻的太傅,还是治理肃郡,一个是京都,一个是边陲,不出意外,所有的人都会选择留下做太傅。

更何况已经明确知道皇帝时岁不多。

但子期本人,于教导皇子一途上并未觉得有什么挑战性,于他而言,这是一件颇为熟谙的事情。

他曾经教导出一个女宰相,曾教导处一个少年天子,也曾教导过一群趾高气扬的世家之子,即便是他预测皇帝离世,太子上位殊为不易,但子期亲自做过东宫太子,在四面悲歌的情况下,逆转结局,登基称皇。

对于当下皇子的境况,权臣在旁,外戚有干预势力,但子期也并不觉得有多大的挑战性。

相较而言,他更想要离开京都,用剩下的半年多时间,去边陲走一走。

总是困厄一处,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京都的风月吹轻了几分。

子期未回东宫,而是取出戏曲资料便信步离开,打算回谢府。

久未嗅过外面的空气,子期并未坐轿,而是选择步行。他在街上漫步,打算为管家夫妇和姐妹花奴婢买份礼物。

行至喧嚣街角一处,子期就被汹涌而至的人群裹挟着前进,被拥到瓦肆一处。

只闻锣鼓之声。

子期绕过汹涌人群,逆流而行,在一间茶肆的外面停下。

眨眼间,哪些人群已经到了瓦肆里间,纷纷落座,也有伸长脖子往里张望的。

子期悠悠地饮茶,偏偏显示出他和旁人的不同。

他于最热闹处闲适自在,自成一个清净所在,与周遭格格不入。

惹得一个青衣男子上前调谑:“公子,是看不上?”

子期吹一口浮茶,摇了摇头。

“公子那是觉得这戏曲登不上台面。”另外一个白衣男子出口讽刺道。

但见那白衣男子姿色俊俏,然而眉宇间有一道愁绪凝结,却口出恶言,让人不喜。这俊俏容貌也着实打了几分折扣。

“不要那么大的火气。”青衣男子一边劝白衣男子,一边毫不客气的落座。

这时,瓦肆处的戏台上,青衣已经开始了唱词。

正是子期从丫鬟哪里了解到的《浣纱记》,正唱到皇帝断案,农家少妇告御状一段。

白衣男子闷哼了一声,撇着头,陪坐在一侧。

“公子觉得这段唱词如何?”青衣男子询问子期意见。

青衣男子是个颇有厚脸皮的人,见子期面目可亲,就自顾自的套近乎。

这么喋喋不休,子期直接反问道:“莫不是你写的?”

青衣男子换了一副真是不好意思,被发现的神态,十分自如的接受了,他痛快的点了点头,期待着从子期嘴里听到赞美声。

虽然听过多次赞美,但他就是脸厚,再听一次,也是使得的。“公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