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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十室九空。”

子期顿了一下,而后道:“说说看你对边疆四将的看法?”

王昂仔细研究过边疆四将,诚恳地道:“栾宁是四将之首,表面对皇帝言听计从,爱护百姓士兵,实则狠厉刻薄暴虐,故意拖延战机而多邀京城军资,更是故意假扮敌军掠夺百姓钱粮,替受伤士兵shǔn xī毒汁,刮骨救助士兵,不过是矫饰的手段。”

“其他三人呢?”子期继续问道。

王昂见太子爷并未因他对栾宁的看法大吃一惊或者斥责他,便愈发诚恳地说道。“文储曾有投笔从戎、闻鸡起舞的典故,在百姓心中颇有美誉,有儒将风范,在四人之中,年纪最轻,可做大用。”

“王洛盘桓边疆多年,和敌国互通有无,只是为了做边疆的土皇帝,和栾宁有姻亲关系,恐怕二将会互相联系,介是恐有大变。不过王洛生性胆小而多疑,并不能成大事,无远虑但有近忧。”“马武,是最新上位的边疆将军,资历最浅,不通文墨,打仗却如同天生一般,颇能逢凶化吉,有福将之称。为人憨直,却是面憨人不憨,可以考虑揽。”

王昂一一分析道。

子期轻笑道,“得卿一人,便是千军万马。”王昂心中颇为激动,然而面上不显。只是推辞。

子期却接着说道:“若是孤派卿去王洛身边,如何?”王昂大惊,不知所措,面色惶恐。不敢说拒绝,也不愿答应。

子期见他面色如此,开口道:“父皇、朝廷、后宫是何等样子,你应该看的很清楚,孤在京城不能也不敢有所作为。”

王昂把子期的话听进耳里。

“一场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孤的处境步步惊心,孤以后只会退守东宫,闭门不出。你们在与不在,并无二致。倒不如把你们都派到边疆去,风暴来临的时候,孤也不至于到时候孤立无援。”子期同他推心置腹。王昂把话听到心里去了,觉得太子爷说的有理。

大的风暴会是什么,照太子爷的安排,那大的风暴难道指的是边将叛乱,王昂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太子爷。

可从太子爷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内容,但他心中愈发肯定太子爷所言的风暴便是如此。

太子爷身处东宫旋涡,却能看清天下大势,王昂的心不由得更加激荡,他笃定的认为太子爷会是百年难遇的明主。

王昂大声道:“我愿誓死追随太子爷,即刻我便动身。”

子期扶住王昂,笑着道:“不要心急,等一等,他们就该入京了,待那时再去自荐。”

王昂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思考,边将无事不得返京,边将四将,王洛是二十年未返,文储是十年未返,栾宁是五年未返,而马武更是从未来过京城,太子何出此言,不过他相信太子爷必有判断,便按下不表,反而说道:“我有一请求,不知当说不当说?”子期折下一枝茱萸,说道:“但说无妨。”

“我请求太子把徐璋派到马武身边,萧伯仲派到文储身边。而何迁和杜良留在您身边,保护太子。”

子期颔首答应。

“至于栾宁身边,我想为太子举荐一人。”王昂道。子期问道:“谁值得你买这么大关子?”用徐璋、萧伯纳、何迁、杜良四人为他铺垫。

王昂微微脸红,他懂太子爷的话外之音,然后他和那人分明是死对头的架势。

“章胥。”王昂开口之后,却又有一丝后悔,他有公心,章胥本有大才,能为太子出谋划策。但他也有私心,以章胥这个昔日四皇子的谋士试探太子是否有容人之量。

然而现在却显得不够坦荡。子期道:“比你如何?”王昂顾不得继续思虑,回答道:“虽未交手,但棋逢对手。”“恐怕比你难用的多吧。”子期笑着说道。

王昂又有些脸红。

“探望母后之后,孤去见他一面。”子期道。

王昂有些激动,他十分期待太子爷和章胥的见面。

说罢这些事情之后,子期和王昂二人绕至后山。

后山的半山腰有一座悬空的尼姑庵,外面被树木遮蔽,平素常人是看不懂尼姑庵的,只有知晓有这么一所庙宇所在,才能不被迷糊,找到入口。

这是羁押皇后的尼姑庵,外面并无重兵把守,只有尼姑监视。

王昂早作安排,对过暗号之后,尼姑庵有人出来接待。

尼姑却对王昂摇了摇头。

子期从王昂手里接到食盒,和一枝茱萸一并递给尼姑道:“有劳。”

子鱼在尼姑庵破旧的庵堂外深深作揖。

过了一会,木鱼之声悠悠传来。

在半山腰一脚,一个红衣少女正在专注地折一枝茱萸,突然听到木鱼声,她不由得眺望,却看到一个风姿俊秀的男子,只觉得全京城的人都要黯然失色。

而等她看到站在那个风姿俊秀的男子前面的人,红衣少女只看到那人的身影,连脸庞都没看清,却觉得得天下为之失色。那人一入眼,便再也看到他人。

一眼万年,之后便只剩下痴妄。

另一个人再风姿俊秀,和那人相比却是仙凡之别。

子鱼站在庵堂外听了一会,和王昂说了一声:“走吧。”

二人转身离去。

红衣女子在这一瞬间看清了那人的面庞。

若轻雾一般。

二人很快的消失不见。

木鱼声渐渐消失,芳草萋萋,在秋风中摇摆。

红衣女子恍若觉得坠入仙境一般,等她的奴婢喊叫起来,她才缓过神,和奴婢离开望南山。

红衣女子心情颇为梦幻,然而走至山下,却又遇到那日的登徒子,便心情糟糕起来。尤其是听到那人一脸痴迷道:“若蘅,我会娶你的。”

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认定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因为她认定那如仙一般的人便是太子。

若蘅忆起祖父曾说过,望南山有一座尼姑庵是关押皇室后妃的所在,只是平常人不可见。而现今只有废皇后关押在此,废皇后的娘家无人,那人便只能是太子了。

而那登徒子能叫出她闺名,那登徒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忆起贵妃的权势,三皇子为太子的呼声,若蘅的脸绯红一片,灿若烟火。

可恶。

若蘅催促轿子,她要去质问祖父,是不是要把她卖给三皇子。

待到了府上,若蘅便脚不停步的来到祖父的书房,直接闯了进去。

文思正在得意自己的计谋生效,三皇子那句“我会娶你的。”早就被他禀告给府中的当权者,老太爷。

老太爷眼神微闭,走三皇子这步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若蘅不看他人,直接开口质问:“祖父,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文思大惊,这个小祖宗怎么知道了,谁泄露的风声。

老太爷睁开眼睛,安抚若蘅